最近收到祝福太多, 被刺激得到的感触太多.
除此之外, 近来日子过得很充实, 但这份充实只是为了利用这几天的兴奋来祭奠不知多少个白白逝去的日日夜夜, 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无聊情绪.
从早7点到凌晨4点的”工作时间”不但没有让我混沌迟钝, 反而到清醒许多. 于是凌晨时分静静躺在窗下, 聆听外面的世界, 然而却什么也听不到, 好像自己的听觉暂停了工作, 来了一个忿忿的罢工. 除了暖气内偶有唏嘘的流水声外, 窗外的世界好像完全静息了. 似乎我就像犯了滔天大罪的恶魔被打入冰冻住的冷宫里那样静谧. 但是这种宁静并不令人可怕, 反而伴着耳机里面传来的寥廓声音实在地感动了一番.
不知道是否经历过在医院里面陪床的经历. 半夜倦意爬上打架的眼皮, 却被或是自己或是他人突发的小小病痛缠绕, 驱散困意, 急匆匆地在夜色与灯火中赶往医院. 从老远就可以看到霓虹的医院标牌, 心中满是复杂. 坐在急诊病房外面的长廊上, 有时可以看到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 有时也能听到寒风凛冽时突然的一声倾盆呕吐…… 当心情刚刚放松又见惺忪睡眼时, 看一下手表, 却发现已经是凌晨3点了. 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守望亲人的好转还是在守望又一个绚烂的黎明.
记得自己丢丢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忍受着小小的晕眩, 却知道日出的时候就要到了. 于是我就在半睡半醒的迷离中坚守着, 直到窗外金灿灿的一片, 村姑村妇从外地赶来挂号吵嚷的时候我才肯放心地闭上眼睛, 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自从小时候在医院里混出这样的体会之后就一直保持了这样的一个习惯: 如果4点还没有睡, 那么就看过日出之后再安心大睡吧. 这几天的日出给我一种春意融融的暖意, 好像春天已经在寒冷中交接了班次.
最近的床头歌换成了”比天空还远”, 来自独立女曹方. 好像烟酒嗓真的就是那些老烟民或者死酒鬼, 他们被时光和生活侵浸, 留下了时代的烙印的一群人. 他们如同老槐杨的年轮, 吸烟者的肺, 丰富, 沧桑. “比天空还远”告诉我:”路途比天空还遥远”. 我发现的确如此, 路途好像天空一样充满了精彩的未知. 路途的岔道又像天空的复杂, 即使是瓦蓝的天也是许多单色光的络合. 路途没有尽头和终点, 就像天空一样辽阔, 也许意识消失的哪一瞬间才是探索旅途的休止符, 然而后来的人又会接替上来继续前行.
在看New York Times时看到一条广告, 上面写着: “Get advice from our career columnist”. 看到这条广告的我哭笑不得. 因为生活与情感的许多问题, 好像越是职业专栏作家, 越是束手无策.
最近想看的太多, 除了电影和太阳的火光, 就是Touch from a Distance, 可是究竟谁会有呢?
诶, 凌晨3点了, 不困啊, 那就厮守日出时的晨光吧.